第259章 大隋天师,阳神之境! (第1/2页)
谢府大门巍峨矗立。
其上高悬“定远侯府”四字牌匾。
尽管谢灵侯爵之位已被朝廷褫夺,但这匾额依旧未曾摘下。
穿越东市后的西大路,行至衢后的长宁街。
只见此路宽敞,足以并行三辆马车,谢府门外更是豁然开朗。
除安康街乃皇亲国戚聚居之地,雀街因书院所在而显赫外,此地堪称汴京最为尊贵之所,朝中显贵与书院先生多择此而居。
今日!
谢府内外一片肃然,下人们皆谨言慎行,夫人们早有吩咐,务必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。
只因定远侯府大门洞开。
平日里,主子们多从东西角门出入。
谢家乃名门望族,大门开启,若不是非婚丧嫁娶,即贵人官场往来。
今日必有贵客驾临,府外侍卫护院早已严阵以待。
直至正午时分!
袁夫人手下的吴管事候于门首,但见马车与轿子缓缓停靠。
吴管事仅一瞥,便识出是李家之人驾临。
“速去禀报老太君与夫人,李家人来了。”
吴管事热情地迎上前去。
不多时,又有车驾辚辚而来,数人款步而下。
“赵家宾客亦至矣!”
吴管事再次走上去,吩咐下人前去通报。
倒了正午两刻后。
对照夫人所列名单,宾客已大抵到齐,一切顺利,未生枝节。
吴管事熟练地整了整衣襟,预备入园。
“今日还需送客,务必谨慎行事,莫出差池,夫人们怪罪下来你们担待不起。”
“尔等稍后自去领取赏钱,给的赏钱足,平时是夫人和姑奶奶们都没有亏待你们,就要知道今日事情重要,出不得一丁点事情。”
一众侍卫与下人面露喜色,连连应承。
老管家点了点头,又转头补充了一句。
“还有你们这些小子就切记莫要因手头宽裕,就又去找那些巷中的花姐,可又被什么成家生子的幌子给骗了,这些做不得真,别以为床上叫了伱们好相公,便定了性子。”
“她们久历风尘,习性难改,吃白食荤腥早惯了,难成家室。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”
“吴老,您就放心吧!”
侍卫们身强体健,血气方刚,环顾四周,浑不在意。
“在谢府尽心竭力,勤勉做事,倘若夫人有所垂青,赐下一名宅子里做事的姑娘,知根知底,那便是无上的福分了。”
老管家摇头叹息,不再多言,金玉良言若是不入耳,唯有吃亏方知悔。
此时!
门口缓步而来两人,伴着一头黑皮健壮的毛驴。
未见车撵,吴管事不由得多瞥了一眼,脸色猛然一变,浑浊的眼神一亮。
“二老爷回府了!”
“速去大观园通报,茗山老爷归来了!”
众人闻言,纷纷投去目光。
果见道路尽头,一中年男子款步而来,身形清癯,身着潇潇长衫,脚踏朴素布鞋。
青丝间已夹杂缕缕白发,面容依稀可辨当年俊逸非凡,而今却添了几分“沧桑”,只是神色黯淡,双眸中无甚光彩。
“真是二老爷,不是年底才归吗?”
“快敲锣打鼓,进去报喜!”
众人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吴管事虽为袁夫人心腹,却也深知这位二老爷在谢府的分量。
他又注意到二老爷身旁,有着一位白衣女子。
吴管事心中生疑?
女子身姿高挑,头戴斗笠白纱,遮掩了容颜,一袭素白宽袍,将身形尽数裹挟。
既难窥其貌,亦难辨胖瘦。
女子手执缰绳,牵引着那头温顺的黑驴,两者看似格格不入,却又莫名和谐。
道姑?
二老爷不是在清凉寺清修吗?那寺庙皆是僧侣。
怎地多出一位坤道来!
大族之中,老爷带回女子,多半是为了纳妾,还有带着孩子归来,更甚者有带着姐妹妇人一起回来的。
这也算不得稀奇!
吴管事不敢有丝毫神色变化,这等大人物的心思,他不敢妄自揣测。
在儒家礼教之下,他们谢府一众下人的生死,皆系于家主一念之间,稍有不敬,夫人或老爷的一句话,便足以让他们坠入深渊。
“大家都把眼色放亮些,二老爷性情温和,可别冲撞了贵客。”
吴管事低声嘱咐众人后,连忙迎上前去。
谢鸿淡淡的声音传来。
“退下吧,无需人陪。”
吴管事低头应允,一众下人恭敬地分立两旁。
直到脚步声走远!
吴管事才敢抬头看去,见两人一驴停在谢符门口。
谢鸿凝视着谢府门口的“定远侯府”牌匾,微微叹息。
斗笠下,女子的声音清脆如黄鹂,如同刚成年的年轻小姐。
“想不到,谢先生对谢府竟如此失望。”
“这汴京九大姓的门第,修筑得比皇宫还要巍峨,与大隋的皇权当道确有不同。”
谢鸿只是轻轻摇头,跨过门槛。
“九大姓本就是在大齐的根基上吸血,如今看似繁花似锦,但若真有一场大火,白骨如山,谁又能记得那些姓氏,终究都化为尘土。”
“争权夺利,恰似食尽鸟投林,最终只落得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!”
奇怪的是,两人交谈,旁边的下人竟毫无察觉。
两人继续往里走,有仆人上前欲牵毛驴,却被女子婉拒。
那黑驴也似有所感,原本温顺的模样变得焦躁,哼哼歪歪个不停。
女子轻轻扯了扯缰绳,黑驴才渐渐安静下来。
“谢先生,你是对这座谢府更厌恶些,还是对书院更厌恶些呢?”
“有了妻室儿女,却选择在清凉寺清修,家中尚有八旬老母,这在儒家,是否算得不孝呢?”
谢鸿黯淡的脸上,略显无奈地道:“天师,儒家亦非迂腐之辈。”
女子轻笑一声:“那我还是觉得,谢先生对书院更为厌恶些。”
“毕竟,你自去清凉寺后,便再未踏足书院,是因为二先生人品不佳,还是三先生骄傲自大缘故呢?”
谢鸿未置可否,这位大隋道家的天师,是个话多的性子。
“不过,谢先生,你就不怕带着我这大隋天师前来谢家,会为谢家招来灭顶之灾?”
“还是说,你有意给你的胞弟谢灵添堵呢?”
斗笠下的声音,带着一丝神秘兮兮的味道。
谢鸿苦笑道:“难道不应该是天师担心,一旦事情败露,你孤身一人,恐怕难以离开汴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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